他颇为忌惮地看了静静倚靠在那的锡杖一眼,然后驱散杂念,缓缓闭上双眸。

    与此同时,

    陆长生带着小彤行走在烟雨镇的街道上。

    镇民们稀奇地看着陆长生和小彤,纷纷打招呼,也不管陆长生听不听,就自顾地开始唠起家常。

    一帮老头此刻闲暇围坐在街角,他们拉扯着面色尴尬的骆谷,振扬着双臂,面色涨红地议论着什么,好像非常亢奋。

    待他们瞧见陆长生走过来,惊喜无比,连忙起身,

    “哟,陆大夫,您这是和彤儿要去哪儿?”

    “陆大夫,您那药真好......”

    “呸呸呸,彤儿在呢,你在瞎说什么,什么药不药的?那是补品!!”

    “哦哦哦,补品补品嘿嘿。”

    什么补品?小彤神情懵懂。

    陆长生扫了他们一眼,最后定格在满脸尴尬的骆谷身上,似笑非笑道:“补品似烈酒,诸位老丈可莫要贪杯啊......”

    骆谷心中一个激灵,讪讪回应:“陆大夫说得是极!”

    他眼角余光看着一个个明显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老伙计们,心中偷笑不已。

    有些罪,可不能光他一个人受。

    这帮老家伙,刚才居然联合起来埋汰他,哼。

    .........

    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随风缓缓浮游。

    碧空之下,摇曳的漫山花海中。

    一座孤坟若隐若现。

    远处,镜观踩着赤足,朝着孤坟缓缓走来。

    他身上的破烂袈裟早已不见,此刻身着一袭墨衫,苍老的面庞上平静无比。

    随着赤足的迈动,渐渐的渐渐的,他头顶的戒疤消失,脸上的皱纹不见,皮肤变得精致,年轻。

    那一双无悲无喜的眸子此刻变得灵动,嘴角挂起一丝暖暖的笑意。

    不知何时,他已满头乌发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