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趴在地上一下一下拍打地面，随着观众的欢呼声倒数，在茫茫人海中，赵泠昕对上任苒疲惫的双眼，她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你为什么任由她打？」赵泠昕跟在戴起帽子的任苒旁边，眉头皱得深。
「赚钱。」她突然停下脚步，赵泠昕一头撞上她的背，唔了一声。任苒转过头，跟她解释：「打这种b赛，重要的本来就不是输赢。」
「何况我带你来，本来就是想让你看我被揍。」她r0u了r0u侧脸的瘀青，痛得嘶嘶叫，「我想想还有几场我是要打输的……」她一边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点开通讯软T的行动条码，推向赵泠昕，「加个好友吧，我之后通知你。」
赵泠昕怔愣在原地，任苒看她没有反应，喔一声哂道：「对了，还要还你钱。」
赵泠昕急忙道：「不是这个问——」
「嘘！」她竖起食指，顶在自己的唇上，摇了摇头，垂着头地说：「这是我欠你的。」
「除了一句对不起以外，还有很多。」
赵泠昕缩在床角，反刍着她的话和表情，她m0着腿上的烟疤，把床头的手机拿起来，点开任苒的头像，在打字栏里打了几个字，又全数删去。
泠昕：「晚安」
任苒：「还没睡？」
赵泠昕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覆，匆忙打字回应：「要了」
任苒：「快点睡吧，明天不上班吗？」
泠昕：「晚班」
这下那头已读了很久，方静翻了个身面对自己，横过一条手置在她的腰上，赵泠昕一下紧张起来，把手机按灭放回床头，拉起棉被盖住自己，躲着躲着就睡着了。
「姐姐！你来了！」章景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就靠了过来，想到方静抱着自己哀求不要离开的模样，赵泠昕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躲开她准备挽过来的手。
章景不笨，她敏感地注意到了赵泠昕的动作，笑容僵了一秒，很快恢复，她问道：「姐姐你吃晚餐了吗？」
「随便吃了一点饼乾。」
「这样够吗？要不要吃点三明治？」她小跑入员工室，再出来时拿着一个塑胶乐扣盒，透明的盒子里装着一个对切的JiNg致全麦三明治，用小国旗的叉子固定内料和面包。
确实没吃多少的赵泠昕禁不住诱惑，滚了滚喉头，拒绝的话语开始有点站不住脚，「我……这不太好意思，这应该不便宜吧。」
章景眼睛霎时一亮，狡黠的光芒闪闪，她把盒子y塞到赵泠昕无措的手里，边说：「这是我做的，材料不贵，你就吃吧。不吃晚餐等胃出了问题，去看医生还更贵！」
想到几天之后的预约门诊，她尴尬地笑了笑道：「是啊、也是。」
「你赶紧去吃，我先顶着没问题。」章景眨眨眼，替她开了员工室的门。
赵泠昕顺着她的意思，无奈地进了小房间里吃起三明治。不得不说，nV孩的手艺不错，买的食材也十分新鲜，番茄片和菜叶混合着蛋h酱及r0U片的滋味在口中爆发，如同清爽不腻，吃下来毫无负担。
她三两下就卡滋卡滋地享用完了食物，穿好制服走出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