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萧、飞雪飘零,
长路漫漫,踏歌而行,
回首望星辰,
往事如烟云,
犹记离别时,
徒留雪中情。”
麓山路上,白衣银枪的少年踏歌而行,时而忆起漫漫长路,时而忆起绵绵柔情,有时如痴,有时似醉。
“雪中行,雪中行,雪中我独行。”
为了目标,少年无怨无悔,伴着鸟鸣兽啼,一路独行攀岩。
分餐露宿,独行数日,不知不觉中北冥夕已经入山百里,延绵不绝的山道似无穷无尽,根本望不到头,那麓山之巅悬在头顶,攀延而上却漫漫无期。
好在北冥夕不赶时间,沿途欣赏漫天雪景倒也是怡然自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自拍神器,无法记录下自己的足迹。
渐行渐深,一路上渺无人烟不说,就连那鸟兽虫蚁也逐渐稀少起来,到得最后一条雪道只剩北冥夕一人歌声,震落雪块无数。
沙沙沙!
行得累了,正盘坐歇息的北冥夕忽然听得身后雪中步行声。
听声响极密,极沉。
‘莫非,有野兽出现?’北冥夕心中寻思,‘这里可比不得城里,要真是山兽也就罢了,要是妖兽,倒是麻烦事。’
心中盘算,脚下运劲,北冥夕猛踩山石,借力一跃而起,十数丈高的雪松顶已经站立着一个翩翩美少年。
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山道弯角处转出一道灰影。
北冥夕极目远眺,只见来影体态臃肿,全身包裹在灰色皮毛之下。再细看,其熊首熊足,踏着的确是一副人靴。
“哈哈,原来是一个成了精的熊怪。这厮倒也有趣,还学起人类带起手套来了。可惜南宫靓学富五车,却对奇兽异志涉猎不多,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熊怪。”
树顶的北冥夕观来物哑然失笑。
“他奶奶的,说谁是熊怪呢!”
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声自北冥夕足下传来。
“咦,这玩意听得懂人话?果然已经成精了。”
“嗨,树上的臭小子,你他妈的才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