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琛听到越发离谱的对话,他忍无可忍地打断:“戚焰,够了,不要进行诱拐未成年的危险发言!”

    戚焰回头看到贺时琛,她微微扬眉,若无其事道:“我们不都是未成年吗?这有什么危险的?”

    贺时琛皱眉道:“她有当下该做的正事,有父母来提供生活费,根本不需要你说的那些。”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有正义感。”戚焰面露意外,她看看贺时琛,又瞧瞧楚千黎,突然反应过来,“……等等,难道你是原来的那个孩子吗?”

    戚焰和贺时琛一直是对手,长久以来都在年级竞争。

    贺时琛不是多管闲事之辈,换作平常早就转身离开,他在此时爆发激烈反应,恐怕是跟楚千黎有别的关系。

    楚千黎点头道:“是哦。”

    贺时琛大步走来,他跟戚焰正面对峙,声音淡漠:“贺家不会让她缺衣少食,即使她的脑袋不太聪明,这辈子估计都衣食无忧。”

    楚千黎大感委屈:“我脑袋不太聪明吗?”

    谈暮星温声安抚:“好啦,没有。”

    戚焰看着面无表情的贺时琛,她上下打量对方一番,随即嘲弄道:“你们根本不懂她的价值,完全不理解她存在的意义。她不会守着区区的小家和校园,早晚有一天会越走越远,达到你们难以想象的边际。”

    “道可道,非常道。人类对世界的认识何其有限,再厉害的人都有无法控制的变数,所以无数人都想要窥探天机。”戚焰缓声道,“这也是命理流派诞生的原因,国内长江以北属乾山最为有名,长江以南则流派繁多。”

    谈暮星闻言一怔。

    “我由于个人原因拜访不少大师,她在这个年纪有如此高准确率,绝对是天纵奇才,并非像你一样的凡俗之辈。”戚焰冷眼瞥向贺时琛。

    “啊,也没那么厉害啦。”楚千黎一边虚伪地谦虚,一边飘飘然催道,“再夸两句,再夸两句呀……”

    贺时琛望着被彩虹屁吹得晕头转向的楚千黎:“……”你告诉我这玩意儿是天纵奇才!?

    贺时琛严重怀疑自己是全场唯一正常人。

    在他看来,楚千黎是有一些特殊能力,但她既不聪明也不天才,偶尔还有近乎天真的愚蠢。她应该是没坏心眼的,否则靠那些小把戏就能整垮自己,可也绝没有戚焰捧得那么高,本质就是有小毛病的普通人。

    贺时琛这一周都在观察楚千黎,他现在相比初识有新判断。

    虽然贺时琛不愿承认,但楚千黎没什么阴暗面,她看上去傻乐而不着调,其实算不上富有心计的角色。

    贺时琛面色不耐:“我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她现在还是在校的学生,应该将重心都放在学习,而不是被你们这些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

    “什么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你该不会以为她只能做无聊的占卜吧?”戚焰嗤道,“误以为她只能算感情或鸡毛蒜皮的琐事,要知道在古代占星可是用于国事决策。”

    戚焰跟楚千黎交好,谋求的就是遥远的未来蓝图,绝不是眼前的弹丸之地。

    楚千黎刚刚还被戚焰夸得翘尾巴,她听到此话却冷静下来,认真道:“不是无聊的占卜哦。”

    戚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