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看着喝口茶水都被呛的李承乾,不禁嫌弃地摇了摇头。
“我说殿下你这样不好,吃饭喝水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控制气息,当着我的面喷还无所谓。”
“若是当着东宫属臣的面你也给他们来上这么一下,别人还不得弹劾你失仪才怪。”
“嗯嗯……怪小弟,怪小弟情绪不稳。”李承乾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面部肌肉。
可问题是,处弼兄越一本正经,李承乾就觉得憋不住,唉……好煎熬啊。
“那个兄台,昨天你来去实在太过匆忙,小弟都忘了问你……”
说话间,李承乾拿出了那本定制加料版的《叩心千言》递了过来。
“这本书,的确让小弟受益非浅,真的是出自兄台的手笔?”
程处弼眉梢一扬,嘛意思?置疑我?
程处弼接过随手翻了两眼,顿时就明悟了过来,笔迹,肯定是笔迹出了大问题。
罢罢罢,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断尾求生了。
程处弼心念电转,朝着李承乾翘起了大拇指。“贤弟果然观察细致入微啊,哈哈哈……”
“不错,这并非是我的手笔,而是由我口述之后,请熟人抄录下来的。”
“唉……说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为兄这些年,摸兵器的时间比摸笔杆子的时间多。”
满脸唏嘘感慨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双经常摸牌斗地主,摸手术刀割家禽家畜的大手,然后朝着李承乾眨了眨眼。
“那个……你应该懂的。”
李承乾当然相信了,李承乾甚至已经推断出,程三郎在那里负手而立叽叽歪歪不已的时候。
某位对程三郎英姿勃勃十分倾慕的抄录女子,将自己心中的小怨念化作了藏头诗,藏于这书册之中。
或许就是希望能够让程三郎能够查觉到她的旖旎心思。
可惜,却被程处弼给送到了自己的手中,啧啧啧……
李承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象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张竹帘,一定不能笑,要稳住。
“原来如此,我观这字迹娟秀清丽之中,带着一股锋芒,想必这位应该是处弼兄的红颜知己吧?”
“莫非就是那位兄台曾经为了她,求到了我母后跟前的武姑娘是吧……”
“嗯,就是她。”程处弼点了点头,脑海之中闪过武媚娘那笑得张妩媚动人的俏脸。
装凶被自己揭露之后恼羞成怒的羞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