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上都在“大业”里徜徉,季潋第二天睡过了头。
眯着眼看时间,还差半小时就要错过完美混入岗位时间。那么问题来了,短暂的半小时可以做什么?洗掉眼屎?梳理被枕头蹂、躏了一晚上的狂放发型?刷个牙喝袋营养液?不不不,都没时间了。
季潋“嗷”一声惨叫,震得一楼地板养伤的绿皮虫族深眠中抖了三抖。
季潋掀被子抓衣服顾不及正反面往脑袋上就套,然后误入袖口脑袋被卡了个半死。
手脚并用拔出脑袋袖子报废了一半,但季潋压根没时间换件新的,穿上新鲜出炉的乞丐衣,看也不看往嘴巴里插进袋营养液,一路跑得火花带闪电,路过受伤的绿皮虫族右脚准确就近一踩——踏着他的大脸顺便把脚趾夹着的饿立消药符往他脑门一贴,伤重的绿皮虫族换装劣质僵尸造型,再也不需要正常食物啦!
迎着清风,沐浴着晨光,季潋青春活力的背影渐跑渐远,背包在身上甩来甩去。
啊,这是多么一副朝气蓬勃“我去上学校,天天要迟到”的花季少年场景啊,可惜不务正业的“学生”跑着跑着“呲溜”一下钻进了小树林。
季潋在前面洒着热泪跑。
久未见面的“教导主任”素日花在后面没命地追。
“你跑什么啊?来啊……你不想要我美丽的身体吗?”
“多少人为我留下伤心的泪水却只能对我求而不得,多少人匍匐在我脚边渴求着要亲吻我的脚趾却只能被我一脚踹开,多少人只为能摸一下我纤瘦的腰肢却只能被我射成窟窿,多少人求我为他们停留我却冷漠飘过……一切都只为了见到你啊。”
“见到朝思暮想让我牵肠挂肚的你啊!”
“来,我的身体为你敞开。只要你愿意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我的身体就会完全属于你。”
“来啊来啊来啊——”
终于跑过转角,季潋受魔音贯耳绊倒。
“你不想要我吗?”素日花黑漆漆的大脸盘子像吃人的黑洞朝着季潋不断逼近。
季潋爬起来扶着树干努力站稳身形。
密林这么大,他却偏偏倒了血霉钻个小林子都能迎头撞上窥伺过他肉、体的高级药草。
撞上药草不打紧,要命的是那株长着黑色大脸盘子的素日花一段日子没见却不知道去哪进修了一遭,生生从一个只会喊打喊杀的糙汉子模板进阶成了妖艳贱草。不仅仍要继续吃他,还把原本的下嘴就咬换成了连篇骚话的精神污染。
“你真的不想要我吗?”第一次见面话都说不利索的黑脸花短短时间就打通奇经八脉修成了破廉耻高手。它对着季潋扭腰摆胯,脸上的花圈波浪式轮番撩拨。
“不想。”季潋板着脸眼角余光瞄来瞄去,边迅速锁定逃生出路边陪它对戏,“外表只是一张皮囊,而我更喜欢美丽的灵魂。”
素日花抖抖花瓣:“可我的皮囊不简单,它能让人活更久哦。”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调调,黑脸上竟然裂开一张大嘴冲着季潋吹了吹。
季潋撸一把头毛,捂住口鼻屏息尽量避免吸入它喷出的腥风口雨,大义凛然说:“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只在于过程中带来的持久充实。”
“……充实?这个我懂。”素日花歪歪脸盘,想起什么语气轻快地说:“一个脱光的虫族对另一个脱光的虫族说‘只有被你进入,我才能感到异常的充实’,是这个意思嘛?”
“等等等等——”季潋抱住脑壳,这话信息量太大请给他捋一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