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语见了男子,冷哼了一声,拉着铜瓶就往回走。
铜瓶一步三回首地道:“小姐,那男的是谁啊?蒙着个脸,他想做什么?怪不得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咱俩!”
三个黑衣人拦住了慕容若语和铜瓶的去路,其中两个黑衣人架着铜瓶,硬拖着她进了一处一人多高的庄稼地里,另一个黑衣人推着慕容若语,走到了身着玄色便装的蒙面男子面前。
慕容若语不屑地翻着白眼:“太子殿下,一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韩曜讪讪地摘下脸上的白绢,故意捂着胸口、绉着眉:“慕容若语,本王蒙着脸你也认出来了?可见,本王是深入你心啊!唉哟,本王已病入膏肓!心口一直疼,特别是想你的时候,疼得厉害!”
慕容若语学着韩曜当初的语气:“我和太子殿下很熟吗?我实在想不起来,和殿下有何交情!”
韩曜自嘲地一笑:“慕容若语,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你东躲西藏的逃了一年,就是想避开本王的纠缠吗?”
慕容若语推开韩曜,自顾朝前走:“别挡住我的路,你身为商夏的太子,不是应该谨言慎行吗?还有,你让人把我的丫鬟拖到庄稼地里去,究竟意欲何为?你不赶紧让人放了她,我这就去官府告你们。”
韩曜三步并作两步,拦在了慕容若语面前:“小女人,你能不能别再生本王的气了?你再这样矫情,本王就把你也往庄稼地里拖!”
慕容若语推了韩曜前胸一把:“你哪里像个太子,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商夏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赶紧带上你的爪牙,离开我慕容家的农庄。否则,会被我农庄里的家丁打断了狗腿,扔到山里去!”
韩曜追在慕容若语身边:“小语,本王上次剪了你绣的龙袍,确实过份了些,本王一直都在后悔。嗯……你毕竟答应过,要亲手绣一件龙袍给本王,你是不是也该履行诺言啊?”
慕容若语停住脚步,叉着腰直视着韩曜:“你好歹也是商夏未来的国君,你出尔反尔的,真的合适吗?是谁叫嚣着铰了我绣的龙袍?并扬言永远不会以任何借口,要求我赔偿?殿下的话我依然历历在耳,殿下怎么好意思跑到我面前,要求我践行诺言?殿下不是说了两清了吗?”
韩曜摸着后脑,难为情地道:“你也知道本王是商夏未来的国君,那你说话就不能给本王留点面子吗?气话哪里就能当真?小语,本王当时嫉妒心作祟,气疯了,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本王的心情吗?本王一想到你对元公子的关切,就打翻了醋坛子,忘了风度、忘了修养,本王在你面前失控,是因为本王太在意你了!”
慕容若语不屑地撇了撇嘴:“太子殿下,我和你不熟,请你别在意我!我这一年,自由自在的,不知道多快乐,请你别再来打扰我安逸的生活。”
韩曜上前抓住慕容若语的双手:“小语,且不论你这一年快不快乐?这一年,本王为你受尽了煎熬,人都瘦了一圈!本王十分惶恐,每一天都在担心会失去你!”
慕容若语甩开
韩曜的手:“太子殿下,你快不快乐、胖了还是瘦了,和我有关系吗?我俩相互拥有过吗?你就谈失去?”
韩曜赌气伸开双臂箍住了慕容若语:“慕容若语,你说这话就有点没良心了啊!本王并非自作多情,本王明明在你眼里,看到了两情相悦!你一边和本王保持暧昧,一边又跑去和元公子私会,还把责任都推到本王身上,本王难道是上辈子欠你了吗?”
慕容若语激烈地挣扎着,用脚底狠踩韩曜的脚背:“松开,否则我喊救命了!你有良心?你剪了我绣的龙袍时,有没有想过,我在灯下熬了多少个夜晚?你无情地把我轰出遂宁王府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韩曜将慕容若语抱离了地面:“唉呦,这小羊蹄子,踩人还挺疼的!慕容若语,你别避重就轻,剪龙袍跟你私会男人,哪个更加罪大恶极?你……气死本王了……”他放下慕容若语,推了她一把。
慕容若语愤怒地冲上前,抱着韩曜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让你欺负人,别以为羊只会踢人,她还会咬人!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去见谁,需要请示你吗?”
韩曜的脸上,瞬间又笼上了一层寒霜:“慕容若语,本王还以为,经过这一年的反思,你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好,是本王自作多情了,本王误以为,从你眼里得到了温柔的回应,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误会!本王会如你所愿,一辈子不再打扰你了。”他失落地转身骑上门,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铜瓶从一人多高的高梁地里跑出来,上前拉着慕容若语的手:“小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到歹人了,原来是太子殿下,咦……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听侍卫说,他是来接你回南锦的!”
慕容若语看着韩曜骑马远去的背影,撇嘴道:“谁稀罕?”
铜瓶扶着慕容若语往住处走:“小姐,我终于看明白了,你确实对太子殿下动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