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王和谨申的促膝长谈之后,西北王总算是不情不愿地松口了。格烟看着笑着朝自己走来的谨申,就知道一切成了,她高兴得冲向谨申,谨申一把就把姑娘抱在自己的怀里。格烟依旧有些不相信,将信将疑地问“谨申哥哥,你真的要娶我了对吧?”谨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格烟得到肯定的回答,兴奋地在草原上又蹦又跳。
可惜呀,几家欢喜几家愁啊,涂漫依旧不想看见岳群。岳群顶着疲惫的身体去见等在外面的谨申,他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向皇上行礼。谨申皱皱眉,看了一眼岳群问“你这是怎么了?”岳群自知自己是事情还不至于让皇上担心,他摇摇头。
谨申不便多问,只是吩咐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和格烟启程去腾霄国,你和涂小姐就回嘉年王朝。回去安抚一下各位,顺便把我和西北部格烟公主结亲的事情宣布一下。我在腾霄国办完事情就回来。”岳群俯身称“明白!”
本来谨申打算说交代完事情就走,但是看着岳群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是犹豫了一下说“惹涂小姐生气了,就要去道歉。”岳群一愣,就恭送谨申离开了。他摇摇头,顿觉无奈,看来皇上也看出来自己所发生的事情了。
岳群重新走回到涂漫的门前,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抬起手敲门。“涂漫?漫漫?我真的错了,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全。经历昨晚一事,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怪你了,你想干嘛就干嘛,惹再多的麻烦我都替你解决。你就原谅我吧!”
涂漫其实后来就想通了,自己会生岳群的气,其实就因为火气正在头上,就小题大做了,自己也没有非要为难岳群的意思。但是吵都吵了,自己又不可能拉下脸来去找岳群道歉。
所以从昨晚开始,她就在等,等岳群来道歉,自己也就顺着杆子往下爬,谁知道这个不争气的居然让自己等到了现在。昨晚,他又在外面待了一宿,自己又很担心他会生病,但是自己又拉不下脸来出去。清晨的时候,格烟院子里吵成那样,自己还想去看一看格烟呢,可是一想到他在外面,又不好出去,只能把自己窝在房间里。
现在岳群道歉了,她就立刻去开门。伏在门上的岳群一个没在意,踉跄着就摔进了屋里。涂漫故作冷眼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沉着声音说“你早该道歉了!”就头也不回地朝格烟那里去了,岳群知道涂漫是原谅自己了,他顾不得爬起来就大喊“知道了,我错了,以后会早道歉的!”
涂漫虽然走得脚底生风,但是听见岳群说的这句话,还是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腾霄国······
谨申已经给司寇曦回信了,说自己会尽快赶回来。只要谨申回来了,那么大家就可以一起去大悲寺拜见思悲大师了,大家都希望能够尽快查清楚所有事情的原委。
舒浅在这段时间里,一点点将自己已知的事情都告诉几个孩子。
司寇曦一直疑惑自己的母亲不是所谓的神女吗?不是说有感知的能力,能够感知到自己下一任继承人的身份以及特殊身份的人吗,可是为什么到了舒浅这里就好像是不管用了?
原来,并不是不管用了,而是舒浅和贺纾、贺漪都帮助对方压制住了自己本身的能力。她们分别代表着魑魅魍魉,只要她们随身携带有放有三个人血液的镯子,那么就会压制自身的能力。
本来她们只是想压制自身的能力,就可以躲避边疆人对于自己的搜寻,她们虽然毫无疑问地躲过了边疆人的搜寻,但是同样也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孩子们已经在朝着不同寻常的方向发展了。
随着孩子们陆续的成年,他们身上的能力以及独有的力量已经引起了血莲教的注意。但是他们真正的身份是否符合所谓的金木水火土、凤和凰,还要等到司寇曦的孩子出生了才能知道。这两个孩子就是好比药引,他们可以激发出潜存在每一个人的身体里的力量。所以血莲教一直在等,没有轻举妄动。
如果孩子出生了,他们的身体没有发生变化,那只能说明这几个人只不过是身体里流淌着神女的血统而有着不一样的力量,并非是他们要找之人。这种事情在这一千年里发生得不要太多,神女更换了无数代,他们也感受到了无数有特殊力量的人,但是仅仅是因为神女血统,没一个人是他们要找的。所以他们才迫切地希望司寇曦怀一个孩子。
其实司寇曦发现,如果没有这两个孩子,那么一切事情都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大家似乎都察觉到了这件事情。但是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司寇曦,司寇曦终于忍不了向岚璟抱怨,岚璟好声好气地说“大家只是害怕你为了大家的安危而放弃孩子。”司寇曦觉得荒唐,也许某一刻,她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她立刻否决了。她相信自己可以克服一切困难,但方法绝对不是牺牲孩子。
有时候,小曦也觉得血莲教的人挺可笑的,就凭一张求子符,居然就觉得自己能怀上孩子。她一直觉得自己能怀上孩子,就是靠她和岚璟,跟这求子符压根儿没一丢丢关系。她也无数次借着求子符吐槽,舒浅无奈地说“要是真的没用,人家会费尽心机地把这个塞到你身边?”
小曦哑然,不会吧,这玩意儿还真有用?舒浅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舒浅说这也是神女必会的东西!司寇曦听见这句话就试探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舒浅察觉到女儿的目光,随意地说“如你所想,我也会,不过我的能力被压制了,写出来的符没有用。”
小曦一想到自己高贵的母亲可能是个拿着符咒念咒语的人,就觉得胆寒,但是神女这样身份的人好像不是自己能亵渎的,所以她也没敢说出来。转念一想,照母亲这个意思来说,会写这种符咒的人应该是神女或神女继承人,那这么来看那个血莲教教主应该是神女的继承人,可是怎么跑去干这种勾当了?
小曦凑到舒浅旁边,贼兮兮地说“母亲,那照你的意思,血莲教的教主以前是神女?还有啊思悲大师也会画这个,难道思悲大师是······”说完,小曦还一脸一言难尽的样子,各种眼神示意舒浅。舒浅就差一巴掌拍到自己女儿脑袋上了,最终还只是,用手指推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不要胡说八道,血莲教教主确实是神女的继承人,不过后来因为某种缘故发现找错了人,她学到一半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思悲大师,他是这种符咒的创造者。你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小曦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再胡说八大。但是,问题又来了,什么叫这是思悲大师创立的符咒,这玩意儿不是据说一千年前就有了吗!她又如鬼魅一般地凑到正在做小衣服的母亲身边。舒浅彻底受不了了,直接一把把东西拍在桌上,大声地说“还想问什么,一次性说清楚!”
小曦如获大赦,便说“母亲,您不是说神女一千年前就有了吗?思悲大师创造了这些符咒,那他岂不是······虽然他确实有些白发苍苍,但是也不至于,也不可能活那么久啊!”
舒浅看了一眼自己女儿,重新拿起针线,将与思悲大师有关的事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