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沉这边不是那么美好了,一个好好的大婚之时,却是一人独守空房。
皆因初兰的父亲何老照常饮用汤药的时候,不慎中毒,消息传出,使得在敬酒的初兰一时惊慌,抛下本应相守花烛的白容沉,贴身侍奉何老去了。
事情并非就这样结束了,在前来探诊的医师所说,何老正是饮用的汤药中夹杂着细微的毒素,平时积攒的多了,以至于在今日才爆发出来。
初兰面色一沉,听及她父亲的汤药是由白容沉一手调制的,面色微变,细细的瞄了一眼仍在昏沉中的何老,闷声道:“父亲醒了,派人喊我。”
白容沉心中甚是雀跃,掩在红纱的面容泠泠绕绕的勾起一抹虚幻的浅笑,抬手紧紧攥着衣角,身子止不住的发颤欢呼雀跃,他终于成为将军正君了,他成为人上之人,再也不用忍受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他是正君,宋宣和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白容沉有些紧张的攥紧手指,两世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成婚,想来现在初兰定是还在与人共饮吧,在白容沉思绪的时候。
只听得红绯木的婚门刺啦一声被推开,以至于放在喜台上的烛火火苗晃动了几下,白容沉面色含羞带笑的正要去迎接初兰,却碰上初兰冷硬残忍的表情,心中一凝,忍不住发颤。
佯装出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样子水汪汪的看着初兰,贝齿轻咬薄唇,做足了柔弱美男的模样,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初兰姐姐。”
话音刚落,初兰神色恐怖的看着白容沉,低沉的似要撞破白容沉的心扉:“容沉,你告诉我你没对父亲下毒,是被人陷害的对不对。”
白容沉身子一晃,脚下瘫软,心中一阵慌乱,方才的娇羞期待此时变成了心慌局促不安。
初兰瞧到这样的白容沉,心中已是失去了对白容沉的几分怜悯,见白容沉并未说话,在谈及今日的流言,自己近日来的一切遭遇,心中一阵烦躁,头也不回的抛开白容沉扭头就走。
白容沉丝毫不知为何初兰如此绝情,也不知灵液中夹杂着的毒素是因为自己心境的变化,看着初兰毫不留情的远去的身影,只觉得自己付出的感情是那般的可笑,继而咬牙面目狰狞的狂笑,过去两人的生活是有多和谐,现下就有多冷酷。
“呵,女人都是负心人,就连你初兰也不例外。”
“还有你个老家伙,我这般用灵液尽心尽力的为你调养,你却在新婚之夜这般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白容沉原本清雅淡然的面目现下变得有些狰狞,华美的婚服狠狠跪在地上磨出了褶皱,印在桌面的痛经之上宛如一皆鬼神一般可怖,指甲在地板上划出一声声凄厉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商蘅拥着自家绵软的小夫郎从宽大的床上醒来,睁眼便是头顶的雕花坠饰,转头看向微微张唇轻启的宋宣和细细的浅眠着,手指轻轻拂过宋宣和额上的碎发,静静的看了一眼,缓缓落下一吻,轻轻掀开红纱,很是熟络的游走于新建的府邸间。
披散的长发随着清丽的晨风吹起,商蘅抬手遮住阳光,思及自己梦见的一人,明明很是熟悉,却是想要用力拽紧他的衣角,还未触及,便已梦醒,商蘅抬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微微出神。
不等回神,腰肢上却是被一人的手臂圈住,紧紧拥在怀里,宋宣和早早的醒来,痴痴的看着商蘅容颜之时佯装慌乱的浅睡,却不曾想前来寻商蘅的时候,看到商蘅有些落寞的神色让他忍不住的心颤,身子不受控制将商蘅拥在怀里,彷佛告诉他,若是他不拉紧商蘅的话,她一定会从自己眼前消失掉。
商蘅抬眸看着宋宣和,却是勾起宋宣和的发丝轻笑:“阿宣,莫不是昨晚还不够?”
宋宣和面色涨红,看到商蘅眼底的戏虐,哪还能不知道自己是被捉弄了,索性顺势将商蘅拉到怀里紧紧抱着低声满是满足:“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坏心眼。”
商蘅掂起脚尖,手臂轻轻环住宋宣和的脖颈,不等宋宣和有反应的空隙,轻轻贴上宋宣和饱满的薄唇,满是欢悦,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一束柔和的阳光折射在湖面上,磷光烟波的甚是好看。
日子一日日平淡的过去,一切本应是这般和谐,直至京中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现今将军初兰年少英才却是父亲病逝,自己则是失去一只眼睛,瘫痪在床,从此失去了年轻人的风采,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竟是京中广为熟知的医君大人白容沉,虽说白容沉风评降了些许,但好在先前有被他用灵液治愈的病人在,为其正名。
白容沉自知灵液效用不断减弱,也并未发现自己频频使用的灵液已经开始侵损自己的身体,而白容沉为何老准备的灵液露也紧紧只是一部分毒素,而这种毒素岂能是一皆寻常医者能发现的了的,只是吃多了不便消化的食物以至于病发,这事倒是让初兰心生愧疚,自觉自己冤枉了白容沉,像及对方被自己无缘无故的抛弃在婚房内,不知心中多埋怨自己。
何老自知理亏,瞧着自家贵女这般宠爱白容沉,终是按捺不住心思,出言让白容沉贴身照顾他,美名曰,身为正君照顾老父是正当的。
在此期间,白容沉和初兰倒是过了一段神仙般的日子,只是现下白容沉眼中再也没有那般对初兰的爱慕,初兰自知对不住白容沉,新婚半年也未有新人进门,和白容沉如胶似漆的过足了小日子,但何老却是忍不住了,成亲半年,白容沉的肚子却是丝毫不见动静,一心想抱孙子的何老不止一次的劝说白容沉赶紧怀上。
次次提醒初兰未果,对着白容沉一丝丝耐心也消耗殆尽,忍不住使出手段,安排自己周身的美貌近侍去了初兰的房间,第二日却是被白容沉挑了一车的牛粪,何老终是压抑不住,对白容沉恶言相向,次次在白容沉和初兰就寝之时,佯装身子不适,要求白容沉前来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