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漠寒想了一下,起身,走到客厅顶灯的开关旁,关灯。
简烁今天在停车场的一句话,回荡在她耳边:“今晚我就会让你明白,我为什么带钟韵丽去看话剧。”
阮漠寒倚靠墙壁,眼见客厅陷入一片黑暗,除了阮清音房间淡淡的灯光,就只有一地月光倾泻进来。
好吧,阮漠寒心想:既然简烁要玩这个游戏,那她不妨配合简烁。
黑暗之中,阮漠寒耳朵的敏感程度,被无限放大,她用心聆听——
简烁用指尖在钟韵丽的掌心,来回划圈。
简烁用自己的手掌,来回摩挲钟韵丽的手背,十分痴缠。
简烁扣住钟韵丽的五指,手指又顺着她的指缝,缓缓滑下去……
黑暗中这些细碎的响动,听在阮漠寒的耳朵里,极致暧昧。
阮漠寒望着眼前的一地月光,好像和简烁、钟韵丽,三人一起置身黑暗剧场中,只有舞台上泻下微弱的光。
阮漠寒忽然发觉:不对,即便简烁把手机放的再近,即便她的耳朵再敏感,她也不可能听到如此细节的声音。
应该是简烁提前准备了什么特殊的收音设备。
为了让阮漠寒这重要且唯一的观众“听”一出好戏,竟然如此处心积虑。
阮漠寒觉得自己是应该好好配合。
她偏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
简烁摩挲钟韵丽手的声音,进一步放大,鼓噪着阮漠寒的耳膜。
一片黑暗之中,阮漠寒抬起自己的右手。
在一片黑暗中,模仿着简烁所有的动作,抚上自己的左手。
指尖在掌心,来回划圈。
手掌摩挲手背,十分痴缠。
扣住五指,手指顺着指缝,缓缓滑落……
做完这一切,她面容平静,挂断电话。
忽然,阮清音的房门打开:“妈妈,你为什么关灯?”
阮漠寒顺手把灯打开,客厅里恢复光明:“我刚才在做一个试验。”
阮清音问:“还是跟你那项可以收钱的医学研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