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下翻着,看到某个字眼的时候愣住了。

    乳腺癌。

    命运确实挺混蛋的,好人都没什么好报。

    我快翻了两下找到了时间和地址,估计着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老师家那边了,我直接开车去了那边儿。

    老师住的地儿确实偏,教了一辈子书,先生也只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估计是把积蓄都花在了治疗上。

    小区旧到大门连个保安都没有,道儿窄的我车差点儿都开不进去,东拐西拐之后才看见一群聚在一起的,应该就是那伙人,都站在楼下不知道是上去了还是刚到。

    我把车停在空地,下车拿着礼物走向他们,开始没几个人往我这儿看,估计是没认出来,直到有几个女生瞟了好几眼才不确定的问:“陈着?”

    我摘下墨镜,挂起笑容,“对不住啊,才看到消息,怪我,没耽误吧?”

    同时扫了一眼人群,没看到单脉。

    没来?

    班长应该是也挺吃惊我来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挺豪爽的笑着拍拍肩,“没事儿,陈着我们可好久不见了啊!”

    我不着痕迹的躲了躲,“之前一直在国外,才回来,怎么不上去啊?”

    旁边有道声音,一听就挺欠打,“都下来了,等人呢,大冷天儿的谁闲的没事儿在这儿冻着。”

    我记得这人,之前在班里就挺欠揍的,我惊讶这几年这人都没改过,居然也还没被人打死,真是奇迹。

    班长是个老好人,难为一个小姑娘帮大老爷们打着圆场,“我们也刚下来,人都还没出来全呢,想着一会儿一起吃个饭,难得聚一次,单脉还在上面跟老师说话呢,我们就先下来了,人太多了老师休息不好,你现在上去就行,我们等一会儿,单脉你还记得吧?”

    班长刚说完那边就插了进来,还是那个男的,“他能不记得么……”

    还没说完就被班长打断了,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我总觉得那话里有话。

    “记得,我同桌儿啊。”我笑着说,没再理那人上了楼。

    不过那眼神儿想起来还犯恶心,这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一直这么让人讨厌的?

    楼层不高,没电梯,爬上来之后敲了敲门,屋里有人过来开门,三秒钟后我跟单脉四目相对。

    他估计也没料到我会来,眼里的错愕都没来得及掩饰。

    我也看着他,尽管每天都能听到声音,但总觉得好久没见了。

    我越过他喊了声老师,他跟被触电了似的猛地弹开撤到一边儿。

    老师憔悴了不少,我都能肉眼可见。

    我放下东西之后跟老师聊了几句,言语间跟高中时没什么不同,让我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