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严柔、赵小清和李子轩都被温衔喊到自己家里补习功课了。
温衔一条腿搭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红笔在作业本上批改着,时不时停顿一下。
休息的时候,张楚寒把洗好的枣子端出来给几个小孩吃,赵小清和李子轩从小一块儿玩,比较熟,吃着吃着就闹起来了,本来写着作业,没一会儿就纷纷滚到沙发上去打王者。
严柔低头小口地吃着枣子,时不时抬头朝他们那边投去一个落寞的眼神。
忽然,严柔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捂着嘴就冲进了卫生间。
“呕……”
打闹的赵小清和李子轩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她怎么了?”赵小清瞧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
“我哪儿知道。”李子轩耸耸肩。
温衔停下手里的工作,叫张楚寒过去看看。
过了一会,严柔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了看温衔,十分愧疚。
“温、温老师,对不起……”
“生病了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温衔关心问。
严柔摇摇头,“没有,温老师,我没事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答道:“我最近一吃东西就恶心想吐,什么都吃不下。吃点药就好了。”
“那我找点药给你吃吧。”温衔柔声道,他抬头看了看时间,“快到吃饭时间了,你们先回家吃了饭睡个午觉,下午三点再过来就行。”温衔指挥着张楚寒找来了药箱,挑了两种孩子能吃的给严柔吃。
温衔腿脚不方便,就让张楚寒帮忙把他们送到楼下。
张楚寒回来时,温衔已经把剩下的作业批改好了,放下红笔准备简单做点午饭。
“我来帮忙吧。”张楚寒走过去扶温衔,瞟到那几张试卷,咋舌道:“那个叫严柔的小姑娘成绩有点糟糕啊。”
“她的情况……可能不单单是成绩的问题了。”温衔面露苦恼,伸手把那张试卷拿出来递给张楚寒。最后一题是数学应用题,稍微有点难,李子轩没做,赵小清写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推导出的答案错得离谱。而严柔的这一题,一开始列举了公式,后面越写越乱,再后面的公式里开始混入古诗词和句子,到最后,等号后面的结论居然是“都是我的错”。
张楚寒看着严柔的试卷,愣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温衔:“现在的学生还会这样做数学作业?”
“一般的学生不会这样。”温衔沉思道,“我总觉得,严柔有些不对劲。”
今天温衔辅导完功课,晚上还要去附近公园的小广场上给社区老年人季度表演汇报调试音响,索性和张楚寒说晚上带他去公园附近的夜市吃海鲜粥,下午就不煮饭了。
下午几个学生继续到温衔家补课,温衔注意到严柔手臂处隐约有个淤青,但严柔翻书的时候手一动被衣服盖住了,温衔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赵小清和李子轩下午四点半有乐器课,提前离开了,温衔把严柔落得最多那门课程翻出来,从头给她补课。
严柔在班上性格比较内向,每天要应对几十个正值青春期思维跳脱的学生,以前温衔真的没太注意到严柔。要不是这个学期她落下的课程太多了,温衔可能也不会过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