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
汪晨鸢抑郁难当,胸口憋得生疼,恨不得一掌把陆海洋的脑袋给劈成两半儿,看看里头的构造是不是真比寻常人少了点儿啥。
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气给捋顺了,翻了记白眼道:“师兄你可别,怎么着也得缓缓不是?再说,这事儿吧,它可遇不可求,繁星还小呢,咱不急!”
这点陆海洋倒是非常认同,乍听之下特别顺耳,甚至连郁结的心情不知不觉都疏解了几分,“可不是么?还没满二十二岁呢,我这个大她七岁的哥哥都不急,她急个鬼?”
季繁星:“……”
你这一腔生怕媳妇儿跟人跑了的调调是几个意思?
忖了忖,她试探性地问:“那个陆师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太愿意繁星找对象呢?”
陆海洋闻言愣了下,须臾,很严肃地点点头,“嗯,是不太愿意,可能你现在还不懂这种心情,你回去问问你爸妈,或者等你以后有了女儿就会明白了,有谁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有朝一日让别家的猪给拱了?”
别说拱了,就是多看一眼他都会很不高兴!
汪晨鸢:“……”
所以他其实不是当自己养了个妹妹,而是当自己养了个女儿?
汪晨鸢是独生女,汪爸也是这么从小护着女儿,惯着女儿的呢。
听汪妈说知道女儿交了个男朋友后,不是被她拽着汪爸肯定就买机票飞学校来了。
这么一想,汪晨鸢突然就理解陆海洋此刻的心情了,可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头呢?
女儿……
女儿???
女儿!!!
我他妈的!
汪晨鸢越想就越替闺蜜感到闹心,信口便道:“不想别人拱,那你自己拱呀!”
自己拱?
陆海洋愣了下,再次被气笑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们这一个二个的最近是什么毛病,怎么都喜欢开这种玩笑?我跟星星铁打铜铸的兄妹关系,你们无不无聊,尴不尴尬?”
说到这里他透过门缝往病房里看了眼,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往这边看。
两双眼睛骤然相对,陆海洋心底咯噔一跳,回头警告性地看了眼汪晨鸢,推门走了进去。
站在病床旁,撑着膝盖弯下.身子,盯着那张病殃殃的小脸审视了片刻,又伸手去探了下季繁星的额头,凉森森的,已经完全退烧了。
“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肚子饿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