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殿
季茴有些激动,规矩的坐在床榻边,方才从侧门入时能听的见欢笑,如今到了这殿里,却是十分安静,只是偶尔听见‘啪啪’两声红烛燃烧的声音。
季茴也不知等了多久,听见外头终于来了声音,便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微微一笑,轻吸了了一口气便坐着不动了。
盖头被掀开,视线亮堂了起来,看着前面红锦缎黑底的长靴,季茴知羞的往下低了低头。借着拿喜婆端上来的合卺酒才抬起头。仰慕之人就在眼前离得这样近,似呼吸都交错在一起了,季茴不由红霞爬上满脸。
季茴还没来得及回味,那匆匆而来的人又匆匆离开,季茴只记得那声音低沉。
从海澜殿出来,秦深径直去了前院。
能来东宫贺喜的也不是寻常人家,不惦记着这点酒宴,一套席面走下来客客气气的都离开了。秦旭本欲提早离开,又见今日一直在替自己挡酒的秦深醉醺醺的,还一副丝毫不准备罢手的模样。
亲手夺过秦深手里的酒壶:“六弟,你喝多了,孤派人送你回府。”
“不要,三哥,你抢了我......”秦深打了个酒嗝,又道:“还不许我多喝点酒了,做人不要太小气,你瞧瞧你六弟我,多大气啊,来,喝酒。”
秦旭看着醉的不行还惦记着这事的秦深,默默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沉声道:“你可以回府了。”
见秦旭喝了酒,秦深倒是乖乖随着随从起身,笑呵呵的就走了,秦旭看着即使被搀着还左右摇晃的秦深,不由摆摆头。
秦旭特意梳洗过后才来的明筱殿,走到殿门口,不经意的闻了闻身上,确定身上的酒味好了许多才跨门而入。身后的门关了,听里面没有声音,秦旭便将步子放慢些,绕过屏风,娇美人果真是睡过去了。
秦旭悄步过去,轻手将书册从白为霜手里抽出来,又将人抱到床榻去。
才放下,秦旭就察觉身下那个人醒了,见她不愿睁眼,秦旭便默默躺在她身侧,枕着手臂就这样看着。
终是白为霜忍不住了,一睁眼就撞入一个眼眸里,心跳如鼓,故意问道:“殿下看着妾身...”作甚。
话语被捂在嘴巴里,白为霜睁大了眼睛看着秦旭满是疑问?
“以后在孤面前便不用自称妾身了,是孤对不起你的。”白为霜拉下秦旭的手,同样侧过身子:“那不和规矩,不过殿下要是不想听,那我便私下里不这般自称。”
“那还叫殿下?”秦旭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一处,不由动了动被白为霜握住的指尖。
白为霜侧过身时,寝衣松散了些,大红的寝衣映着露出来的肌肤,白皙如雪,娇红似火。
“那叫什么?夫君?还是和之前一般?太子哥哥?”白为霜笑着开口,长大了些白为霜准备改口,秦旭还不乐意了,最后还是白为霜妥协了私下里叫太子哥哥。
美人悦耳的轻笑声传入耳中,秦旭撑起身子,将白为霜圈在自己身下,看着白为霜受惊,不由也轻笑一声。
伸手抚/上自己方才看了许久的白皙肌肤,果然如想象一般丝滑。底下的缩了一下/身子,秦旭松手重新躺了回去,轻轻将白为霜拉入怀中,呼吸粗重了些,手指把玩着白为霜的指尖。
帷帐里极快升温,白为霜靠在秦旭胸膛,强烈的心跳羞得她满脸通红,方才洗漱完就有嬷嬷塞了个小本本过来,她看了眼就不敢再看了。
“霜霜,孤心倾与你。”秦旭暗哑着嗓子,说出这话来,单手撑着身子,低头覆了过去。
红帐摇拽,红烛尽燃,鸳鸯交颈而缠,一声声低呼,泄了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