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嗜好真能影响到许多人。
牛皮鞋摩擦在木板上的声音,蹬蹬蹬脚踩楼梯的声音,缓缓地传了出来,有着一丝灯光,可依旧显得昏暗的房间中,终于有人要下来了。
来的人佝偻着身子,手上提了一盏灯笼,照明用的小手提灯,听呼吸和脚步,就能听出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垂暮老人。
呼……吸……
一呼一吸之中,间隔着大喘气,慢慢地走近。
越往近走,老人是一步三望,停一下,左顾右盼,上下打量着楚天南他们这边。
“娘的,怎么是你啊老李。”
楚天南纳闷的挪过视线看向了那耶多,心中瞬间警惕起来;“他不是老王?”
“他是老王管家,叫老李,跟了老王十几年了。”
“打铁的还有管家?”
“害,那不是叫做学徒嘛。”
楚天南将信将疑。
老人一瘸一拐地走来,扶了扶要,身子硬撑也直不起来的佝偻,看灯光照耀出的眼角皱纹,老人至少也得有六十多岁了。
不算硬朗,干体力活的,一上年纪一身病。
老人十几年前,四十五左右的年纪,应该还很硬朗,打铁的收三教九流,老头童子,都很正常,尤其是这偏远地方,愿意卖力气的就行。
老王这店还开着别的生意,养几个人总是养得活。
楚天南这才放松了警惕,老人没有境界,就是个普通人。
“小二他来不了了。”
老李当了多年管家,比王小二年长许多,平日里老王也让老人叫他小二。
叫习惯了,张口就来。
“有什么事情来不了,老王一条光棍的,难不成跟哪家婆娘会乡下生崽子去了?”
那耶多本就被老王找的雇主坑了,一时也是火气蹭蹭的往上冒,说话也蛮横了几分。
“小二死了。”老人缓缓地伸出衣袖,擦了擦手提灯罩上的灰尘,看着里面亮着的光,似乎在回忆过去的人。
“死了?”那耶多怔了征。
他印象里,老王是那种很苟的人,向来行事都很谨慎,怎么会无缘无故死了。